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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剉冰太冰、冰淇淋太膩」,1979年高文婉研發出「雪花冰」,成立「翔美商行」,曾經叱吒台灣冰品市場,卻在10年前面臨衰退,這時,小叔方榮楠建議把冰賣到更熱的東南亞,透過授權代理版圖擴至世界17國,全球布點1750家,台灣的「翔美雪花冰」,變成「Charmy Snow Ice」,年營業額9000萬元,正在進行式的日不落奇蹟。
採訪╱潘姿吟
攝影╱黃競鋒、林林

創業一本經
問「翔美雪花冰」董事長高文婉,為什麼離鄉背井到高雄賣冰?她直說:「高雄卡『熱』。」這是很簡單的邏輯,但問及生意經,她卻略顯生澀;原因是這麼多年來,她只做1件事:把產品顧好。
「這是很多傳統產業的思維:會做不會賣。」總經理的方榮楠說。

改變 才能存活
1979年,「翔美雪花冰」的前身「翔美商行」創立,全盛時期全台直營、連鎖加盟與供貨店家達2~300家;直到同業跟風、市場飽和及缺乏組織管理,萎縮不到100家。
當年,經營企管顧問公司的方榮楠告訴大嫂高文婉:「1家公司成立20年,說要倒閉,早倒了2次;『翔美』沒關店,就還有機會。」企業一定會經歷,萌芽、成長與衰退,他建議:「改變,才能存活,不變,只有『倒』一途。」於是在2000年,應家族之邀,擔任總經理,整頓內部、調整營運。

賣冰 往熱帶區
方榮楠認為台灣僅2300萬人口,氣候半年冷、半年熱,市場發展到一定規模就會受限,於是想:「既然如此,就到國外去,海闊天空。」但保守的高文婉存疑:「台灣冰賣到國外?」他搬出不變的邏輯:「賣冰,就是要往『熱』的地方發展!」她才決定放手一搏。
瞄準東南亞國協區域統合,可自由貿易的優勢,方榮楠的如意算盤是在1個地方駐點,做整個東南亞甚至擴及國際的生意。當時,他先用半年時間評估東南亞政經情勢,「泰國國民所得低,購買力有限;馬來西亞為聯邦制,吉隆坡華人沒地位;印尼更是排華嚴重。」因為他非常清楚,做生意,必須避開過多的干擾。
新加坡是華人社會,且法律嚴明,「商人敢騙消費者1元,就會被告,因此,外國人對在新加坡可以生存的企業,特別信任。」他分析。找到最適合的國際平台,他帶著200萬元台幣,在人生地不熟的新加坡設分公司,積極參加國際商展、食品展趁機宣傳,拓展加盟,半年開28家店。

SARS 店倒一半
但半年後,遇到SARS,「新加坡政府呼籲大眾不要出門,果然,路上空無一人。」他無奈說,整整3個月營業額掛零,但房租、員工薪水照算,轉眼間加盟店倒到剩6家。「新加坡1.5坪店面,月租11萬元台幣,年漲幅50%,年年調價讓人吃不消。」
走過SARS,新加坡政府振興觀光,方榮楠以「No good no pay!」強力促銷,拯救營業額;但隔年,新加坡政府調高消費稅,「零售業業績大受影響。」他意識到「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」,於是,加速國際化布局、分散經營風險。

食材 台灣出貨
2004年他以授權代理的方式展店,「讓當地代理商依據當地消費物價水準、市場規模定價,並在產品的搭配選擇上作適當調整。」從鄰近國家印尼、馬來西亞向外擴展到日本、紐西蘭、加拿大、中國、沙烏地阿拉伯、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等,4年時間,簽訂17個國家,共35個城市、1750據點實際營運,其中日本就佔了700個點。
「台灣是水果天堂、食材品質好。」他們收購當季原物料,製成冰磚冷凍,從高雄出貨櫃,運送到全世界,道道地地Made in Taiwan。他笑說:「完全不受毒奶粉事件影響。」
中東人愛牛奶雪花冰;香蕉、荔枝等台灣水果香,在加拿大、澳洲等地熱銷。這碗日不落奇蹟,去年創造9000萬元營收後,繼續繞著地球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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